誇自己酒量好。

“家裡有人嗎?”南頌多問了一句。

容玉見師父神色不明,忙回了一句,“我找了兩個師弟在家裡看著,沒事的。”

她要給南頌倒酒,南頌沒接,容玉心中一緊,轉頭看向喻晉文,喻晉文給她使了個眼色。

容玉忙蹲下身來,又補充一句,“我跟師弟們說我爸醒了就讓他們打電話給我,我就回去。”

南頌聽了這話,才稍感滿意,將酒杯遞了過去,容玉半跪著給師父倒了酒。

“你爸年紀大了,脾胃不好,以後讓他少喝點。”

南頌道:“你說話,他能聽。”

容玉小心髒又是一緊,她確實不知道老爹脾胃不好,不然今天不會由著他那麼喝。

她知道師父不會逼著她盡孝,但也不會放任她不敬尊長,師門的規矩也是刻在骨子裡的,她不敢放肆。

半跪變成了雙膝落地,容玉規規矩矩道:“是,我記住了師父。”

南頌對上她怯怯的目光,心裡暗嘆口氣。

“起來吧。再給我拿點雞翅去。”

容玉笑著應下,“是。”

喻晉文和南頌坐在樹蔭下,看著忙活著的孩子們,眼含笑意,心中都是極大的滿足。

“孩子們都長大了。”南頌悠悠感慨著,“咱們也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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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晉文摸摸她的頭,“你可不見老,現在出去誰不喊你一聲‘漂亮姐姐’?”

“去,你就知道哄我。”

南頌輕拍他一下,喻晉文笑著將她的椅子往自己這邊搬了搬,南頌腦袋一歪,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
喻晉文輕輕摸著她的耳朵,道:“孩子們再大,在外面再能干,回到家也依然是孩子,就好像我們在父母面前的樣子。”

“那也不一定。”南頌提出異議,“今天洛女士還跟我搶花生吃呢,我怕她崩壞牙齒,她卻罵我不孝順。”

她覺得洛女士比她幼稚多了。

喻晉文笑道:“你跟九兒還不是一樣?天天打,天天吵,沒完沒了。”

“那你幫誰?”南頌在他懷裡支棱起身體,一臉嚴肅地看著他,“老婆和閨女,你選一個吧。”

喻晉文佯裝糾結,“這,手心手背都是肉啊......”

南頌作勢就要起身,被喻晉文眼疾手快一把拉了回來,直接摟緊了懷裡,“你!手心手背的肉都是你。”

“真的?”南頌回頭看他,漂亮的眼睛微微挑起,還是那麼狡黠明亮,“真心話?”

“真心話。”

喻晉文帶著笑意的眼睛深深看著她,“我家小頌,永遠是第一位,比任何人都重要。”

南頌滿意地笑起來。

她靠在喻晉文懷裡,望著落日的方向,輕輕道:“阿晉,這麼多年過去,我還是忘不了你回來的那天。有時候想想,跟夢一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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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晉文抱緊南頌,在她眉心親了一下。

“幸好我回來了,才有了第二次的機會。破鏡不能重圓,但枯木可以逢春,我很慶幸,我是那根木頭。”

南頌指了指發髻上的那根重新長到一起的木簪,“你是說它嗎?”

喻晉文一笑,他湊過去,南頌剛好湊過來。

一吻,定終生。

世間最幸福的愛便是:我想你的時候,你剛好在身邊,予我輕輕一吻。

陪伴,就好。

【全文完】